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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16-04-04 | News by: 共识网 | 有0人参与评论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通常大家都觉得这些富二代一直在准备继承父业,事实上并不全是如此。真人秀的另一个女孩告诉我:“我父亲并不希望我将他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公司毁于一旦,他说,如果你能力不够,不如将它交给有能力的人来做,而让我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些父母通常会给他们的孩子提供一笔启动资金,测试他们的商业头脑。Weymi的父母承诺给她50万美元,让她筹办一本讲奢侈生活的双语杂志,杂志仅为高档商店免费提供,以凸显尊贵感。Weymi表示:“我根本不指望靠奢望这本杂志赚钱,但是我所有的朋友都觉得这个事业很适合我。” Ray还未毕业的男友从父母那拿了一笔丰厚的资金,计划在温哥华市区开一家回转寿司店。他说:“我打算将菜单做到iPad上,并且顾客的点餐操作会包含一定的游戏元素。”
Pam是真人秀嘉宾中唯一有工作的女孩 ----她能愉快地从每周70个小时的工作中挤出三场秀的时间。她也是真人秀的助理制片人,在她叔叔的一家在温哥华的拍卖场工作,同时还有她自己的模特公司。某天早晨,她刚结束模特公司的工作,我陪她去拍卖场上班,我们在一处临时搭建的秀台见面。Pam明显很享受这种跳跃式的生活。她笑着说道:“朝九晚五的生活?别这样,也太无聊了,你都没办法认识新的人。我最大的缺陷在于根本不想做完那些无聊的工作。”她说自己“虎头蛇尾”。
相比于其他人,Pam总是非同一般的精力充沛。她的言语中混杂着英语俚语和中文谚语,用两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同一种思想。Pam十五岁就独自从哈尔滨来到温哥华读中学,她一直自己租房住。她告诉我:“如果我还留在中国,我可能会变得娇生惯养。正是因为远离他们,让我对他们的牺牲更加尊敬。”Pam回忆起大学时期的一件小事,当时她正在等待一笔1.5万美金的汇款。几天后,她打电话给她母亲询问此事,母亲告诉她银行那边结算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没过多久,她就从一位亲戚那儿了解到,她母亲已经濒临破产。“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母亲有多不想让自己的焦虑影响我,同时也让我对自己之前的一无所知感到震惊。”
我们开进一条商业街,把车停在一个写着 “完美温哥华拍卖公司”(Vanderful Auction INC,名字结合了完美“wonderful”和温哥华 “Vancouver”的双重意思)的标语前。 Pam领我进入了一间摆满油墨山水画、瓷马雕像器和精雕黄檀木茶桌的展览室。她是拍卖公司的市场经理,也是唯一一个会英语的人,所以她花了两个月时间将中文拍卖目录册翻译成英文。在浏览展厅的过程中,Pam指着玻璃柜中一段弯曲的竹板,告诉我那是用来给书法家休息手臂的。她低声问道“你怎么叫它?” 接着又极为不好意思地说她实在没法在英语中找到合适的词语,最后只好用“Elbow Lifter(歇手肘的)”。Pam感叹到:“翻译这事儿,远比人们想象的要难,因为有时候英语里并没有对应的词汇。”
我经常在温哥华听到这种感慨,似乎令人艳羡的出国机会反而让他们感觉有点错位。当我们停在一个精致的清代衣柜前,我问Pam是否想过去中国工作。她思考着这个问题时,手指抚过衣柜前门板上雕着的凤凰。
Pam缓缓说道:“问题是,我并不确定我是否还能适应那儿。我不像父母那样了解中国的商业环境。西方人做起生意来都是直截了当的。但是当你在中国谈生意时,你不会直接表达真实的想法,而是一点点透露。在中国我觉得我被当成一个小孩子,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像一个外国人一样。Pam和她的很多朋友都在十几岁的年纪移民国外,他们生活在两种文化之间。有时,他们很难搞懂加拿大人,甚至西方人的想法。他们的父辈希望他们在国外积累的文化资本,也没有那么容易获得。但是远离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经历的那些眼花缭乱的文化冲击让他们在回到中国时,也无法融入。
有一天,Weymi和我一起共进晚餐,那天她的穿着竟一反常态地随意----一件及膝羊毛衫,低调的平底鞋,也没有化妆,我们用餐的地点也选在了列治文市一家叫小四川的中国小餐馆。和皇后区的法拉盛不同,列治文到处都是出生在加拿大的中国人。Weymi开车时,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温哥华胜过中国,她说是的。紧接着她控制方向盘转了个弯然后缓缓说道:“你看,在这里当我想转弯时,我打开转向灯就行了。这本应该是全世界通用的准则。但是当我第一次在中国开车时,我打开转向灯,人们非但不减速,反而一拥而上纷纷走在我面前,我真的太生气了。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之后,我也和当地人一样,不打转向灯,想转弯就直接转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别无选择。”
“小四川” 实际上并不像它名字说的那样小。在那里吃饭的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在我们进门之后,Weymi对着一桌喧闹的年轻人招手。她不经意地说道:“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互认识。”在我们点单后,她滑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问我:“你想看我和贾斯汀?杜鲁多的合影吗?当时他还不是总理呢,我就问他要过合影了。我挺喜欢他的,事实上,我对大多数的加拿大政客都挺有好感。”但是她又表示,西方对毒品和死刑等问题太宽容了。(中国每年要处死一千多人,比任何国家都要多。)-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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