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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6-07-18 | 来源: 文铮博客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这部于7月15日才在中国内地上映的电影,据说只排档十天,加之诸多奖项的光环和欧洲影评人的盛赞,敦促着笔者走进影院,来和导演毕赣展开一场静默的交谈。
船与桥构成了时空交叠的小型环状结构(图源:VCG)
本不想让先入为主的认同感代替笔者做出任何评论,但从银幕中渗发出的浓浓亚热带乡野气息还是醉化了思维,让客观变得不再客观。然而评论就是主观的产物,就像纪录片并非真实存在一样。
思维的醉化并非醉在画面或是剧情,而是在于引发的思考,是自我陶醉与思想共振的合体,思想共振是指导演和观者对于电影文本的默契解读,它不是单独的一点,而是发散的诸多条线,其中与笔者“共振频率”最高的一条是:对故乡和亲人的探索永远都要美于对外部世界的品尝。
本片并没有什么宏旨,也没有情怀泛滥,有打磨雕琢的痕迹,但并不做作。它只是用时空交错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又用这个故事交错了时空,
梦的演进与现实相交叠,恍惚感被影片中穿插的八首诗歌所粘附,观者也愿意伏在这张诗意的蛛网上沉眠。
关于那个长镜头
不想过多剧透,但片中那个41分钟的长镜头是绕不开的话题。
欧洲影评人称这个长镜头可以被载入史册,也有观众认为这一段落的处理让人很不舒服,有眩晕感。
后者的反应属于正常,对于缺乏艺术影片观看经验的观众来说,长镜头带来的不适感是可以预料的,治疗这种症状的方法就是:反复观看。
人们观看第一遍的时候,会执着于镜头的移动和人物的走位,而忽略前者与剧情的关系,但刷第二遍时,这种不适感就会减退,也不再觉得镜头很长,若不是象征梦境通道的石阶窄巷二次出现,加上鬼魅的音效提醒,观众不会明显意识到这一镜头即将终结。
至于这已镜头是否已经达到“载入史册”的高度,笔者认为有待商榷,首先演员走位上有明显雕琢的痕迹,比如理发店女老板观看两个乐队成员打台球时的停顿,当时摄影机的存在感太强,而女老板的站位也有点生硬,但这并不影响这一段落整体的巧妙,这一镜头的妙处就在于导演设计了两个完整的情节,以及两个标志性的场景。
第一个情节是男主角陈升和梦中妻子(洗发店老板)的重逢,第二个情节是长大后的卫卫和心仪女孩洋洋之间的心意互探。这两个情节的交汇点就是演唱会,两对关系被置于同一时空,梦境与现实的双重叠现。
两个标志性场景,一个是之前提到石阶窄巷,另一个就是桥,确切说是船与桥。洋洋坐船到对岸买纸风车,然后从桥上返回看演唱会,这形成了一个小的环状结构,而作为整个镜头起止标志的窄巷是一个大的环形结构,这两个环巧妙地嵌套在了一起,圆心就是演唱会。
而且,有必要提及的是酒鬼这人物,在这个长镜头中其实交代了很多信息,如果说窄巷是通往梦境的隧道,那么酒鬼就是一个行走的梦魇,在他身上集合这陈升所有的遗憾和悔痛。
关于音乐
还是出于保护剧情的目的来谈论影片的音乐。
整个影片的主题音乐只有一个,李泰祥与唐晓诗合唱的《告别》,可以说这首歌的选取与片头《金刚经》的引用形成了两条无比熨帖的轨道,梦境的火车就在上面穿梭光影、风雷、雾电。
此外,伍佰的歌曲也大量使用,《浪人情歌》《突然的自我》在演唱会上被演奏,还有一首隐性的《痛哭的人》作为片中“老歪”嘴里的旋律哼唱出现,笔者也是在第三次观看的时候才听出是这首歌。翻看导演以往的一部短篇作品《金刚经》,里面也有“老歪”这个人物,在片中他把匕首插在刻有金刚经的木柱上当话筒,大声演唱了这首《痛哭的人》。-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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