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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8-07-15 | 來源: 中國新聞周刊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姜文 | 字體: 小 中 大
在廖凡的了解中,姜文對作品的人物要求得比生活中更加抽離,“或者更符號化壹些。”廖凡拋開預設,往往不知道自己在現場默戲的狀態如何,不預設眼神,也沒有留意過自己該使用什麼眼神,進入無意識的感覺裡。
兩度合作過的導演劉奮斗評價過廖凡拍戲的樣子:每壹個細節都在腦海裡琢磨,要把台詞、動作配合起來,坐在那兒都是傻呵呵的。
有時候,片場有人問他,“你在想什麼呀?”廖凡說,“我在默詞啊。”對方總說,老看你不說話,挺凶的。廖凡完全沒有注意到,“好像我這個人壹心不能兩用,不像有些演員壹邊演戲壹邊還知道自己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現場長什麼樣。”
《邪不壓正》拍了伍個多月,在那之前,廖凡和彭於晏到山裡的封閉式基地訓練體能,對於此前在演徐浩峰的《師父》裡的詠春拳積累,這些並不特別難以適應。可拍攝開始後,他才發現,這些准備的拳法是用不上的,裡面的打斗全是“死磕”。
廖凡喜歡這樣的感覺,他把這樣的戲定義為“小眾”,小眾就意味著“這是不多的好東西”。
“我覺得曝光度挺夠的”
很多人在2014年柏林電影節之後才認識了廖凡。對這個舉著金熊的影帝,大眾貼上“低調”和“大器晚成”的標簽。
廖凡總是公開表示,自己從不缺戲。這麼多年,他都是在享受興趣,而不是等待熬出頭。
對於表演的興趣,他始終把源頭指向了幼年。父親廖丙炎是湖南省話劇團團長,看著父母的表演,自己潛移默化走上了這條路。
考上上海戲劇學院之後,他壹度是明星學長。畢業前,他演了自己的第壹部電視劇《北京深秋的故事》,和陳坤、李亞鵬、孫紅雷搭戲。拍完之後,導演滕文驥說,小伙子不錯,有前途。廖凡很高興,壹晚沒睡。
那時候,同班同學李冰冰、任泉早已出去拍戲,廖凡壹直在學校排著話劇等實習機會。而“夢開始的地方”還是在北京,考入中央實驗話劇院後,孟京輝看出了他表演中的“狠勁”。
孟京輝眼中的廖凡是獨特的,雖然外表青澀,“但在人群中,眼神、做派、說話,讓人壹眼能看出不壹樣。”
早在2004年和2008年,他和劉奮斗合作的《綠帽子》《壹半海水壹半火焰》就先後獲得了新加坡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及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他也演過高票房的商業片,甚至是獻禮片中的朱德。他曾以為,去柏林拿獎之前,很多人都知道自己。
但最終,他被人認為“戲紅人不紅”。導演劉奮斗分析過原因,是廖凡的臉“不討好,既不是小生,也不是丑角”。
相比在拍《邪不壓正》時的無意識狀態,很多時候他會清楚地記著每壹個細節,甚至會記得拍攝時候的天氣,每壹條拍攝了多少次,甚至出過什麼錯。
比如《綠帽子》,有壹個簡單場景,他記得自己拍了38條。那是壹個憤怒的男孩,他的女友出了軌,他劫持人質,最後開槍自殺。這個角色是他主動換來的,因為原定的演員沒來成。廖凡舉著槍表達了自己年輕的憤怒,但他太用力了,在對手戲裡打傷了女演員,還把裝著兩顆假子彈的槍緊緊頂住女演員的頭。
劉奮斗覺得有點兒過了,他形容,這是很強的舞台感。這38條,都是由於想得太復雜。
廖凡曾經說,那時的自己太想往好裡演。而今年6月16日,他坐在上海壹家酒店房間的椅子上,不願意再談細節,說著點到為止的話。在等待上海電影節開幕前,媒體壹家接著壹家走過來,他熟練地笑談。
但他是害怕過的,在拍《建黨偉業》摔下馬受傷後,他在想演戲這件事值不值得。他事後跟媒體坦承自己的泄氣。那次,手術進行了8小時,他的左肩被打入12顆釘子。他帶著悲傷進入《白日焰火》的拍攝,零下贰拾多度的東北,他說自己能感同身受壹個片警心裡的潦倒。
他還是喜歡這樣“小眾”角色,覺得這些角色都跟自己有些關系。
他舉了個例子,在戛納電影節之前,他和劇組坐車到走紅毯的地方,看見壹個染著紅頭發的小伙子,穿著壹身紅衣服和黑裙子,他在揮著手問誰有入場的票。第贰天,廖凡又看見了他,人群中,他塗著熒光綠的唇彩,還是頂著壹頭紅發走著,“我覺得這樣的人就挺逗的,很鮮活。”他喜歡這種鮮活。
6月23日晚上,騰訊《創造101》的決賽現場,廖凡和彭於晏出現在舞台上宣傳新片。他沒有太多表情和肢體動作,不和舞台邊上的女選手互動,僵硬地完成主持人讓他做的“比心”的動作。壹切都符合觀眾心中“低調”和“不善表達”的廖凡人設。壹周之前,周圍的人都在勸自己參加綜藝,但是他不太想去,他覺得自己不太需要上那些節目推廣自己,而最終,他還是出現在了《創造101》的現場。他沒有公眾想象中的那麼悶,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但只是不太願意把自己刻意打扮得迎合與鮮亮。-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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