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期: 2019-03-17 | 來源: 釣了條娛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高曉松 | 字體: 小 中 大
後來是在路上,不知誰叫了壹聲張楚。高曉松扭頭追上去,拉著張楚就回宿舍,強烈要求他唱那首《西出陽關》。那時張楚先住在清華,又去中戲。中戲的老師聽說張楚來了,怕他餓著,專門送了雞蛋過去。誰也沒想到94年他和竇唯、何勇還有唐朝能在香港紅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高曉松能寫出那些慰藉人心的作品,壹方面得益於他的才氣,壹方面也少不了那個時代的滋養。尤其是在各大高校間,連空氣都是文藝的。高曉松在《曉說》裡也老聊,說當時每個人都很單純,喜歡壹個人單純,熱愛壹首歌也很單純。女孩兒要是喜歡壹男孩兒,必定把親手織的圍脖送給對方。壹天,高曉松在中戲壹姑娘那兒讀到特朗斯特羅姆的《黑色明信片》,裡面有壹段“日歷滿滿的/但未來壹片空白/電纜哼著某個被遺忘的國家的民歌”,心頭頓時壹驚,後來他就把這壹段化用到了零點樂隊唱的那首《荒塚》裡。
當年,住他上鋪的是壹個湖南的學生,年紀最小,總愛把羅大佑的歌詞刻牆上,每天都要問他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問題。畢業前夕,高曉松就躲在廁所裡寫了那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甚至有壹次,半夜壹點壹同學把他從家扽出來,對他說:“我今天聽了壹首特別好聽的歌,我要唱給你聽。”
說罷,唱起了黃小茂填詞的那首《心的祈禱》,給高曉松感動得壹塌糊塗。
也別說高曉松了,連老狼都寫小說。上中學時,老狼參加過文學社團,跟著好基友寫早戀文學。上了大學,他和後來寫《奮斗》的石康成為同學,受石康的影響,又讀《霍亂時期的愛情》和《追憶似水年華》。讀完之後心情脆弱得壹塌糊塗。那時候石康也彈過壹陣兒彈琴,聽說老狼出名了,氣得把琴塞床底下去。
老狼壹開始也唱搖滾,歌聲撕心裂肺。去了“青銅器”,還是搖滾。當時崔健牛逼、竇唯牛逼,他們只能跟在屁股後面瞎轉。寫的歌叫什麼《弗洛伊德的弟子》《人與獸》,天天在政法大學的傳達室裡排練。每當排到大汗淋漓,高曉松才特別不好意思地拿出吉他說:“哥們兒很慚愧,這裡有壹首騷柔小調。”然後就唱他的傷春悲秋,樂隊聽了都擺手:“去去去別添亂。”
那些日子,他和老狼是壹塊兒長起來的。兩人的性格,本身就互補。高曉松動不動就去老狼家刷夜,餓了就讓老狼給他做飯。大贰暑假,高曉松要帶樂隊去海口演出,很多人慫了,只有老狼願意去。在海口壹個叫癲馬的歌廳裡,老板問他們會唱什麼,高曉松說搖滾,老板說:“那就來個《壹無所有》吧。”老狼太緊張,壹開口比崔健還高了叁度,高曉松都快瘋了,沒想到老狼唱下來了。
在海口,他倆拿著微薄的工資跟壹幫服務員睡地下,夜裡熱得痛哭流涕。-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
原文鏈接
原文鏈接:
目前還沒有人發表評論, 大家都在期待您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