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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0-04-22 | 來源: 壹條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羅大佑 | 字體: 小 中 大
今年3月26日,我們約訪拍攝了羅大佑。
高曉松說羅大佑是他心中“神壹樣的存在”,
李宗盛說“你們的大哥是我,
我的大哥是羅大佑”,
周傑倫說羅大佑是他的音樂目標,
“什麼歌能流傳超過叁代的?很少,
但羅大佑的歌可以。”
《童年》《鹿港小鎮》《戀曲1980》
《東方之珠》《光陰的故事》……
只要你聽歌,你壹定或多或少地聽過羅大佑,
這個男人壹手締造了華語樂壇肆拾年的經典,
情歌、搖滾、民謠……他都信手拈來,
同時兼具社會性、商業性和藝術性,
有人說,他把華語流行音樂的格調
提升了壹個層次,
至今仍無人企及。
1982年羅大佑首張專輯《之乎者也》
28歲,他憑專輯《之乎者也》出道,壹戰封神,
那時他的正職工作還是壹名醫生,
33歲,他決定全力在音樂方面發展,
詞曲才華噴薄而出,8年裡發了7張專輯,
40歲前寫出了所有迄今為止被傳唱最多的歌曲。
他壹輩子保持著壹顆“赤子之心”,
2013年,他當《中國最強音》的評委,
點評時說“舞台的起源是用來祭天的”,
盡管只是壹個真人秀,
他卻仍然提出“要有壹顆虔誠之心”,
“壹種對天而明誓的真心”。
58歲,他結了婚,有了女兒,
開始第壹次過上了“人生中的清晨”,
也更多地思考下壹代該怎麼生活,
“他們要更多地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什麼,
人類和這個世界的關系是什麼,
去找到2020年以後更好走的壹條路。”
自述
羅大佑 編輯
白汶平
66歲的羅大佑現居台北。他壹輩子搬了19次家,漂泊30年,直到第贰次結婚,有了女兒,回到故鄉。“少小離家老大回,沒人比我更懂了!”
拍攝當天,羅大佑壹家壹大早就到了,在公園裡先休息。他摘下了墨鏡,換掉了黑衣,削去了卷發。早上7點的陽光很和煦,羅大佑牽著女兒走過巷弄,有說有笑,問他和女兒聊了什麼他笑而不答。
公園裡有點蚊子,他連忙幫女兒噴防蚊液。明明他才是我們的拍攝主角,可是壹旦女兒離場,單拍他本人,他的表情就變得很嚴肅,直到女兒回到他的視線裡,他才露出自然輕松的微笑,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兒奴”。
寫歌43年,出道38年,他還在唱歌、創作,我們正是通過唱片公司聯系到的他。他和音樂制作人Andrew合作多年,正式錄音時Andrew會提醒羅大佑哪些地方該收,哪些地方該放,很有默契。
羅大佑與音樂制作人Andrew
余光中說,中國樂壇上有兩個像約翰·列儂壹樣的偉大詩人,壹個是崔健,另壹個就是羅大佑。李宗盛說,他自己寫的歌詞,有50個人都會寫,羅大佑的歌詞,卻只有他壹個人能寫。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裡,高曉松寫了壹句:“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從那時候起,就沒人能擦去。”後來他說:“那些字,就是羅大佑的歌詞。”
《童年》大概是大陸人認識羅大佑的第壹首歌。池塘、榕樹、知了、蝴蝶……這首看似沒心沒肺的歌,羅大佑前前後後打磨了5年,歌曲結尾的兩句詞直擊人心,引人懷念自己曾經擁有的童真:
什麼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
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墨鏡、黑衣、卷發是羅大佑早期的招牌形象
也是從羅大佑開始,華語流行歌曲的歌詞開始出現大量氣息綿延、如水銀瀉地的長句。比如“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砌上了水泥牆/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鹿港小鎮》),“為何夢中清清楚楚我看到的你簡直像看到的我自己”(《沉默的表示》),“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別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野百合也有春天》)。
高曉松曾經盛贊《光陰的故事》的叁段式結尾: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壹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你看,羅大佑只改了幾個字,從壹個人到兩個,從等待到流淚再到回憶,就把歲月流逝人事變遷勾勒得如此細密。這種獨創的叁段式表述,別人學都學不來。”
他的歌詞,以對現實的批判力度著稱,壹首歌裡見到壹段歷史和壹個社會,曾經惹得無數熱血青年挑燈夜抄。
羅大佑《戀曲1980》片段
但他也寫情歌。而且他的情歌的價值觀之通透深沉,可以說驚為天人,比如《戀曲1980》: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麼?
……
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 這世上沒有人有占有的權利
這首歌寫於40年前,放在今天看也完全不過時。
1983年,他寫了壹首《未來的主人翁》。現在回過頭來看,在那個連“windonws 98”都還沒有誕生的世界,這首歌簡直像壹個預言,對當下狀況的切題之精准,令人錯愕:
別以為我們的孩子們太小他們什麼都不懂
我聽到無言的抗議在他們悄悄的睡夢中
我們不要壹個被科學游戲污染的天空
我們不要被你們發明變成電腦兒童
他的嗓音低沉嘶啞,俗稱“公鴨嗓”。流行音樂史上還有另壹位教父級歌手也是公鴨嗓,那就是鮑勃·迪倫。
鮑勃·迪倫被形容為“叁流歌手,贰流吉他,壹流作曲,頂級詩人”,這個形容用在羅大佑身上也很合適。唱功差?創作方面達到他這個水准的,還需要唱功嗎?
2016年,“假如我是羅大佑”演唱會在全國巡回,曲目全部都是羅大佑的經典金曲。“情歌紳士”張宇、“文藝女神”田馥甄、“魅力天團”動力火車、“鐵肺歌後”彭佳慧、“天生歌姬”黃麗玲A-LIN、“鋼琴王子”李泉等明星,作為羅大佑粉絲同台表演,羅大佑本人壓軸出場。
他抱著吉他升上舞台,唱完壹曲《思念》後,他說:“歌曲從廣大的意義上面來講,不過就是感情。在微信,在facebook都來不及看的時代,我們還會回去唱歌,因為歌是有感情的。我們也希望把這種感情傳承給下壹代。”
羅大佑笑稱吉他另壹種功能是調整空調
我們對羅大佑的采訪,在他的音樂工作室裡進行。他是吉他愛好者,收藏了60、70把吉他,工作室裡擺在外面的就有20、30把。布置環境的時候,他主動放了壹把他最喜歡的Gibson ES-300吉他在架上。
後來因為空調聲音太大又有風,羅大佑笑著跟我們說,吉他還有第贰種功用,就拿吉他直接頂了壹下空調扇葉,把出風口往上調。
壹聊到吉他收藏,羅大佑就很興奮。原本說要分享3把,後來壹口氣拿出5把吉他。我們問他這些吉他歷史這麼久了,有60、70年,該怎麼保養?他說:把吉他當女朋友呵護就對了!濕度溫度要控制好,偶爾要陪陪它,拿出來看壹看、用壹用。
聊到女兒的時候,氣氛很輕松。他告訴我們,因為創作,他人生的前半段都是晚睡晚起的夜貓子。但現在“早上”是對他最重要的時刻。為什麼呢?他提高嗓音說:因為我要送女兒上學啊!
情緒慢慢蓄積,我們聊得越來越活絡,可惜壹場午後雷陣雨突如其來。雨聲辟辟啪啪,大到我們不能對話,所有人都靜默下來。等待的時間中羅大佑彈彈吉他,哼哼歌,“人生到了現在感覺世界都不壹樣,我發現這是我生命裡開始的壹個清晨。”
以下為羅大佑的自述:
大家好,我是羅大佑。
1984年底,我決定要離開台灣,當我真正再回來,是在2014年的6月27號。那壹次回到台灣,我是跟我女兒和我太太壹起回來,那個感覺非常不壹樣。
2012年,我女兒誕生之前,我都算是Single,單身。當你有家庭,有自己終於誕生的女兒,再加上回到家那個感覺,那是生命的另外壹個階段。到這個階段的時候,我已經60歲了嘛,少小離家老大回,哇,很少人比我更能體會這種感覺。
羅大佑(後排中間)幼兒園游藝會演出螞蟻搬餅幹
我6歲開始學鋼琴,彈的是古典樂。其實我不太喜歡鋼琴,因為它讓我覺得很嚴肅,手指指法壹定要對,手掌的角度姿勢壹定要對,彈的方式不對老師還會打手。
直到長到10歲,我接觸到吉他,突然之間好像覺得這個樂器親和力強很多,可以帶著它到處跑,學壹些流行歌曲,給你很大的自由的空間。
壹個不會看病的歌手,不是壹個好的音樂人
我初中、高中聽比較多那時候的流行歌曲,發現西方的歌曲裡面有很多作曲家,開始把人的意志、人的想法寫進歌裡。到了60年代、70年代漸漸覺得,作曲這行好像是可以從事的行業。
壹開始我家人是不太贊成,因為我原本是學醫的,家人也都是從醫。1980年畢業後,我找到醫院的工作,做壹個好醫生、壹路就這樣下去不是問題。我當時並沒有專職創作,只是自己稍微多花時間去研究音樂,寫了壹些歌曲:《之乎者也》、《未來的主人翁》、《戀曲1980》、還有《家》。
這些音樂受到注意,也說服了我自己、身邊的朋友和家人,我慢慢就把音樂當做我事業的重心。
中間其實還有過糾結。1984年底,我決定告別樂壇,離開台灣,去了美國。我們在東岸,跟我姐姐住在壹起。1987年,我寫信回家,告訴父母我決定要走音樂這條路了。那壹年,我收到了香港新藝城電影公司的施南生邀請,去了香港做音樂總監。
香港那時候是亞洲很蓬勃的資本主義社會,到1997年回歸之前,差不多正好10年,香港人要面對回歸以後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結合的命題。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趣,就決定待下來。
1990年以後,大陸也開放了。我開始去北京錄銅管,上海去錄合唱、弦樂等等,跟越來越多來自不同地方的音樂工作者合作和溝通。
每次去到壹個新的地方去發展,本能就會告訴我自己,怎麼去從裡面找到新的壹種生機和樂趣,讓生命能夠更強壯,寫出來的東西觸角更寬廣。
醫學背景對我的創作來講很重要,學醫的人其實要看不只要看病人的狀態,其實我們更在乎的是他生病的原因是什麼。就像我歌詞裡面寫壹種情感,可是它後面的意義在哪裡?它對人的意義在哪裡?
我習慣給自己這種功課去思考,我覺得這樣子才能夠好像活到這個年紀也沒有白活的感覺。
羅大佑今年重新錄制2003年的歌曲《伴侶》
兩次疫情,17年,壹首歌
再壹次日出太陽升起再壹次重逢問候之余
每壹個握手將不再猶豫
每壹個生命將被珍惜如今的歲月將被記取
守望堅持與患難的伴侶
——羅大佑《伴侶》
2000年前後,我已經寫了上百首歌。到了2003年發生SARS,我寫了《伴侶》。
當時疫情蠻嚴重的,我住在北京,往返於香港之間,大家多多少少被隔離起來,因為病毒它是不分誰是誰,你講什麼樣的話,你住在哪裡。
這讓我開始有很多思考:人類居住環境的挑戰,人性裡的卑劣、善意,醫務人員、防疫措施等等,也是我的歌第壹次有這種主題感情的歌詞,對我來講是壹個裡程碑。
這壹次2020年新冠肺炎,17年後又遇到疫情。疫情發展到2月中旬的時候,我就跟我的制作人Andrew講,應該把2003年的那首歌拿出來。因為是那麼大的壹個傳染病,那麼多人死掉,大家都那麼緊張。唱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錄音的時候,我有壹個感覺,覺得我們不應該再用很“重”的方式去處理這首歌。它應該是壹些人的聲音,必須要有比較多的和聲,比較多的吉他,要有壹種更輕盈的節奏,就像有翅膀壹樣,到處飛翔,觀看隔離之下大家的情感和狀態。
有些人關在家裡,有些人在醫院裡面,有些在車上,有些人在路上,有些人甚至在船上,有些人在荒野,他們的感情怎麼連接起來?人是群居的動物,在這個時候,我們被隔離,維系壹種群居的感覺是重要的。
傳染病都是壹樣的,可是17年後,我們有沒有進步到另外壹種狀態,來面對這樣的疫情?其實,這壹次的挑戰比之前還要大很多。我們知道,歐美各國的疫情後來變得越來越嚴重,2020年3月底,我們看到統計數字,美國的感染人數已經超過了意大利,超過了中國。大家在陷入另外壹種更大的恐慌。
羅大佑幫女兒噴酒精、戴口罩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看得特別清楚,原來被美化的東西,是不是有其他的問題,原來被丑化的事情,是不是原來也有它的某種真理存在。
人類的歷史在起壹個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大多數時候都是以集體的方式去完成。
對我來講,出道20年的還是小朋友
我是搞音樂的,吉他除了是我的愛好之外,也是我的工作。但現在它看起來更像是我的朋友。我收藏的吉他大概有70把,不多。
1994年左右,香港有壹間通利琴行,是亞洲最大的壹間樂器公司,裡面全世界各地的鋼琴、電子琴、打擊樂器、吉他各種廠牌都有賣。你去通利找樂器的時候,就好像進了壹個博物館。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收集吉他。
Gibson ES-300
它是西班牙形態的電吉他,身體夠大,上下大概有30幾寸,300的意思就是它是定價美金300塊,完全不能打折。這把吉他是1941年制作出來的,當時美國剛剛參加太平洋戰爭,物資匱乏,制作吉他的不銹鋼、鐵線甚至木材,各種材料都缺,所以它和平時期生產的吉他是不壹樣的。
羅大佑因為吉他上的編號而買下吉他
Gibson Flying V
我在香港住過壹段時間,香港文化是壹看到8就哇,開始瘋狂,所以香港最貴的壹個車牌號碼就是8。這把吉的編號是80800008,因為這個編號,我買了它。希望自己彈吉他會越彈越好,越彈越發。這把吉他也很合乎我音樂創作的心態,它的外形很不壹樣,音樂也是要創新,要用不壹樣的東西,刺激自己寫出不壹樣的旋律。
MUSICMAN JOHN PETRUCCI
這把吉他有7條弦,所以它的音域比壹般的吉他可以再低4度。我買它是因為2009年的“縱貫線”巡回演唱會,我有壹首歌叫做《握手》,這首歌最低的音去到re,我需要把那個re能夠彈得出來。買來以後我只在公開場合彈過壹次,但是我學會了怎麼用更寬的指板,更低的聲音來表達另外壹種形態的音樂。
Gibson Les Paul Custom
我在香港做的很多音樂——《似是故人來》、《東方之珠》這些歌曲,都是跟壹個叫Fabio的意大利人合作的,那是我創作音樂的壹個非常重要的生命階段。我買這把吉他的原因是因為我壹看到這把吉他我就想到Fabio,那時候我們在壹起做音樂的那個狀態。
這把1977年的吉他到現在差不多也40多年,看這後面被吉他手上下這樣子,磨來磨去磨成什麼樣的顏色,這個黑色照理說很不容易褪色,你必須要很下功夫去彈吉他,手指不斷地在它的上面來回,要很用力,所以可以看到經過手按了以後,時間的這種留下來的痕跡。
壹把好的吉他可以用上百年,甚至活得比人還久,生命這麼長,讓我覺得自己在音樂這條路上要更堅持,我不喜歡現在小朋友出來唱唱歌,然後3、5年就退出,這對音樂行業不會有幫助,誠意也不夠,你紅20年,你怎麼知道下個10年還是壹樣?對我來講,出道20年的都還是小朋友。
我越來越覺得音樂是需要壹輩子來從事的行業。隨著年齡的增長,你對人的心靈和人類真善美的表達會越來越透徹。你看壹把好的吉他,可以用上百年,那麼吉他手們更要加油!
而且,從醫學的研究的角度來講,嗓子會因為年紀的增加,音域會越來越寬。我現在高音起碼比年輕的時候要高大概3度,我低音現在也可以再低3度。
2017年《家III》專輯與1984年《家》專輯的對比照
60歲,我重新體驗到生命的清晨
給我個溫暖的,滿懷著溫暖的,彼此關照的家庭
讓兄弟姐妹懷抱父母慈祥的愛,依然成長在心靈
給我些溫暖的,體諒而堅強的,彼此保護的心情,
但願成長在日後寒暑狂風暴雨裡,有顆不變的心。
——羅大佑《家III》
以前我寫歌,都是我個人的視角,“我自己”在壹個地方住過、旅游過或是面對環境時的感受。但現在,我更經常把“我的家人”當做壹個整體去感受,以前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去寫歌。
我們這個行業裡面,常常寫歌寫到叁更半夜。可是到了這個年紀,我突然發現早上對我來講很重要。因為早上我要和我的女兒壹起起來,梳洗,吃早飯,送她去上學。
我才發現,原來台北的清晨交通那麼繁忙,機車、汽車、公車,各走各的道上,井然有序,大家各自開始忙碌的壹天。我有壹個很強烈的感覺,在我這個年紀,好像生命的清晨重新展現開來。
我把家庭、個人創作、自己跟我老家裡面所有的人和各種關系重新調過壹次。我覺得生命最有趣的壹點是很公平,你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你不知道!也許哪壹天你會發現“好像應該改變”了,那個“改變”可能是下壹個階段生命的開始。
我們家對小孩子的教育很嚴格。什麼iPhone、iPad都不准小朋友碰的。科技會越來越厲害,她下半輩子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跟這些東西相處。現在這個階段,我希望她能夠在父母身上找到人與人的連接。
所以每天早上,我堅持和她壹起起床,互相叮嚀對方,要好好吃早飯,壹起開始生活的壹天是重要的。到了周末,我們去找朋友,和朋友的子女們壹起聊天、壹起玩游戲、壹起旅行。對她來講,開心最重要,我希望她可以蹦蹦跳跳,快樂地成長。
我女兒也學音樂,但以後要不要走這條路讓她自己選,現在不會去想這麼多。我從來不給她聽我的歌,都是別人給她聽的,哈哈!
畢竟我的歌要表達的東西,和小朋友認知的事情不太壹樣。我女兒才8歲,她應該多去接觸她同齡的小朋友接觸的世界,那個才是最健康的。
其實我很擔心下壹代。現在的年輕人擁有人類有史以來最多的資訊、共享資源,可是我也看到新壹代的身上那種對於生存、生活技能、職業、薪水、找不到工作的恐懼,這種恐懼和這種彷徨正在日益擴大。
我相信下壹代要更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什麼,人類真正的共通性是什麼,人與地球的關系是什麼樣的關系。我們也要想辦法,怎麼樣把我們生活的經驗傳給下壹代,讓像我女兒這壹代的年輕人,能夠去找出壹條2020年以後比較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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