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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04-10 | 来源: 剥洋葱people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三星 | 字体: 小 中 大
机会始现于2年前。2019年12月2日14时13分,正在开会的冉宏林坐不住了。
他收到同事发来的一张图片:灰黄的土里露出一条窄窄的青绿色。
“出现铜器。坑内。”对方简短地说。
不久前,2019年3月,《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实施方案》公布,提到要对三星堆遗址开展新一轮的有针对性的考古工作。从那之后,三星堆考古工作站在遗址布了探方,发现两大祭祀坑33年后,开展了新一轮勘探工作,初步探到了方型坑的迹象。
冉宏林是三星堆考古工作站副站长,“哪里出土的?就是那个坑?”他消息回得很快。
那个坑,后来被确认为三号祭祀坑。
“搞清楚先。不要声张……今年不得发掘,明年才能系统发掘。下一步就要回填,打围,升级安保体系,待明年搭大棚,大家伙儿们慢慢发掘。”冉宏林压着内心的激动嘱咐着同事。
2021年1月,三号坑的工作舱建好。这是一个高科技的小房子,可以调节现场环境的湿度和温度,让器物出土后也能保持良好的状态,每个祭祀坑都配了工作舱。这一次,不仅四川大学的学生来到了这里,北京大学、上海大学都来了队伍,四川省考古院联合国内33家单位开启了新祭祀坑的发掘工作。
“1986年发掘两个坑是抢救性发掘。已经挖到东西了,就抢救回来、记录清楚、保护好就行了。”赵殿增告诉新京报记者,那时,人们对于坑周边区域的状况并不清楚。“现在才挖,我觉得是个最好的机会,当时挖掘条件和研究条件都差,那时候挖就更乱了。”
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徐斐宏作为三号坑的发掘负责人,带领学生下坑发掘。
开始先挖填土,“表层是比较黏的黏土,再下面有沙土”,发掘人员拿着手铲、镢头,一天八小时工作,每天下坑前都要从头到脚穿上一整套防护服,防止“污染”器物,“坐在上面做记录、做一些文案工作的话还行,因为有空调。但是如果下坑干体力工作的话,那还是很热的。”
来现场3个月,徐斐宏明显感觉到,这次考古在技术和理念上的进步,“从系统的理念上来说,发掘和文物保护、科技考古取样同步进行,很细致,提前配备了一个很完善的发掘系统,对我来说是一段独特的工作经历。”
三号祭祀坑器物。图源三星堆博物馆官方微信
到3月16日,坑里的填土层被挖完,更多的器物显露出来。目前,这个长约5.5米,宽约2.5米的三号祭祀坑,已出土了约109件青铜器、127根象牙和8件玉石器,其中包括器型罕见的“铜人顶尊”——这口尊在肩部四周装饰有4条飞龙,沿尊口游动而下,铜人双手呈拱手状,头部和尊的底座连接在了一起。
人们总是对这类造型奇特夸张的青铜器印象深刻,三星堆考古工作站前站长陈德安认为,这或许使大众对古蜀文明的理解产生了一定偏差,“不能说这是外星文明,那是开玩笑,异想天开的娱乐和学术研究要分开。”
“这次新出土的文物是对古蜀文明直接的资料补充,包括它的物质文化和宗教信仰。”徐斐宏认为,这也再一次证实了中华文化的多元一体,“因为古蜀文明和中原有不一样的地方,但其实还是在中原影响下出现的文明,最后,在秦汉的时候,它被吸收、变成了中原的一部分。”
目前,徐斐宏等考古挖掘人员正在配合文物保护中心进行器物提取。
接力修复
2021年3月21日下午,3号祭祀坑旁,杨平有点紧张。-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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