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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07-12 | 来源: 田舍郎 | 有1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话先别说早了,等我回去想想,想到了再来跟你算账!”
她无处可去,又回到父母家。
第二年,姐夫去北京的服装厂打工,大姐一个人在家带儿子上学。放暑假时,大姐带儿子去北京找姐夫,二姐又想住大姐的房子,自己不说,就让母亲来说。母亲禁不住她每天要求,就来找大姐说:“你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她住几天,她来市里找工作,找到工作她就走了。”
母亲开口了,大姐怎能拒绝呢?只好给了母亲一把钥匙。大姐走后,二姐马上住了进来。
大姐怕姐夫知道了生气,临走的时候反复跟儿子交待,可千万别跟爸爸说小姨又住到咱家里了。可小孩子哪能记得牢,还没过一个星期,姐夫就知道了,气得整天黑着脸。大姐忙打电话给母亲,让母亲叫她搬走,母亲只说好。
又过了几天,大姐打电话给我,让我去看看她搬走了没有。如果搬走了,就把电闸拉下来,把门窗关好。我用钥匙打开门,看到她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我说:“你咋不去找个工作呢?”
“哪有工作?你以为我不想找,我比你还着急。”
又过了十来天,她仍旧住在大姐家里,每天看电视。母亲也急了,亲自来大姐家找她:“我来的时候看到电线杆上贴着好多招工广告。”
二姐不屑地说:“连那电线杆上的广告也信,那都是骗人哩!我要跟你一样傻,早被人家骗去卖啦。”
“那你到底想咋样?”
“慢慢找呀,找工作这件事儿不能急。”
母亲又去广告栏前,仰着脸,一张一张地看那贴得像大字报一样,一层摞一摞的广告。母亲只念过两年小学,很多字不认识,就问别人:“那是什么厂在招工?就是那个木字旁的,念什么?”
人家告诉她:“念shū,是梳子厂,做梳子的。”
“是正规的厂吗?”
“是正规的厂。”
这次,母亲非带她去梳子厂应聘,果然被招进去了。可母亲刚回村里,她就又不干了,回到大姐家,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真不是人干的活,一天干12个小时,累死我了”。
暑假过完,大姐带着儿子回来了,姐夫也要回来看看。大姐给母亲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在他们到家之前搬走。母亲只好打电话把二姐叫回老家了。大姐回到家里,看见茶几上摆着一张纸,大姐只扫了一眼,就急忙抓起来揣到了兜里。
晚上,等姐夫和外甥睡着了,大姐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把二姐留的信拿出来看,边看边流泪,信中说:
“你就不配当个姐,你明知道我没有地方去,你还撵我走。怕我不走,你还把野男人叫回来,现在男人比我亲了?有男人就了不起呀?等你男人走了,我拿刀来捅死你!!!”
三个加粗的感叹号看得大姐心惊肉跳。大姐长得很瘦弱,从小就打不过她,那一段时间大姐非常担心,怕她真拿刀砍上门来,还忧心忡忡地对我说:“把我捅死也就算了,我怕她来伤害小孩儿。”
好心让她住一个暑假,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大姐也是心软,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后来大姐居然又让她住过一段时间。看她像个乞丐一样,大姐还给她买了衣服、做了头发。
母亲知道大姐也不容易,就给二姐1000块钱,让她还给大姐,二姐满口答应着,转身就把钱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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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大姐正说着二姐的时候,父亲推开玻璃门走进来。他已经买好了高铁票,要亲自带钱去深圳看二姐。还问我和大姐,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联系?我们都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电话、微信都没有。
去年,爸妈拿出全部的积蓄,给弟弟买了一套房子。房款还欠着十多万,爸妈省吃俭用,筹钱还账。腊月期间,父亲正忙着给村民杀年猪,从家里走得急,连胡子也没刮,花白的胡子留了好长。背着个编织袋,编织袋里还装了一大块猪肉,说背去给二姐吃。我和大姐都劝父亲不要去,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就这身打扮去,她又嫌你给她丢人。”-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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