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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09-05 | 来源: 中网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陈凯歌 | 字体: 小 中 大
陈凯歌近日接受《亚洲名人聊天室》访问,谈及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告发自己的父亲时表示,到现在仍不能完全原谅自己。他计划制作一部关于父亲的电影来释怀罪恶感。
香港(专题)“文汇报”报道,继《霸王别姬》后,陈凯歌再次探索中国的戏剧世界,细看京剧大师梅兰芳的一生。他表示在描绘老北京时遇上重重难关:“很多事物已被摧毁,不论是为了好的或是坏的原因。这正好解释为何我们要搭建很多场景,特别是北京剧院。”
陈凯歌入行逾二十年,曾执导十多部电影。这位经验丰富的导演对商业成就和舆论赞赏,显得漠不关心:“经过在这个行业多年的打滚,我想继续做所谓有意义的电影。我不关心电影能否获奥斯卡提名……我不关心这些。”
陈凯歌在文化大革命时加入了红卫兵,他被迫告发当时同为着名导演的父亲:“我想他应该十分失望,但他从没有真正诅咒我,反而待我更好,这令我更痛苦。”
陈凯歌承认他始终不能完全原谅自己:“我不能,因为我知道这是错的。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能饶恕自己。”
他表示已计划用其最熟悉的方法释怀罪恶感:“我希望可以制作一套关于我和父亲的电影,很个人,很亲密,不需要大型的制作。
我们都经历过的日子
作者:陈凯歌
1965年9月1日,我走进了四中。四中地处北京西城,距正门不远就是有名的西什库天主教堂,后门一街之隔就是林彪的住宅,两边的道路都可以直通市中心的长安大道。在我进校时,四中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一向以教育的高质量闻名。
“文革(专题)”以前多年,四中的高考升学率保持在90%以上,考上四中,等于进入高校的胜券已经在握,因此,这座学校成了男生竞争的目标,就是很自然的事。同样自然的是,胜者之中相当一部分是党政军高级官员的子弟,更有一些是所谓元勋之后。在我的班级里,政府副部长以上干部的子弟占了20%以上,不用说职位稍低的人。
在我记忆很深的同学中间,F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在开学典礼这一天迟到的惟一一人,也是进入四中时尚未参加少年先锋队的惟一一人(入队通常是在小学二三年级之间)。他的父亲就是当时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市长彭真。F的个子很高大,衣着随便,骑一辆飞鸽牌自行车,决不爱护,车身斑痕累累,骑起来却飞快。他有一张因为打球常常出汗的脸,不洗;还有一只吊在屁股后头同样很脏不洗的大书包。只有老师在课堂上提问的时候,他才表现出谦让和沉默的品德,其他的时间永远在大说,大笑。
我和F不仅是同学,还是少年业余体校的篮球队友,处得久了,就喜欢他。他很骄纵,可不横,鲁莽起来还是很天真;算计人——不会,对朋友也很慷慨。每次练完球饿了,大家想吃烤红薯又没钱时,总是F负了总责,也并不要人道谢。他爱捉弄别人也常常被别人捉弄了去,不管是谁,总是哈哈一笑,决不介意。他在同学中,外号就叫“F傻子”——很对。“傻子”笑口常开,快乐着,可他以后的遭遇却让他不容易再笑起来。-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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