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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09-21 | 来源: 后浪研究所 | 有3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HR 只问梁哲彪:" 能吃苦吗?" 梁哲彪点了点头,面试就通过了。
被猪场的气味 " 腌 " 入味了
猪的一生,可以被拆解成很多阶段。每个阶段都需要专人负责,这,正是猪场存在的意义。
从小猪出生在哺乳间生活,到断奶后被转运到保育间,长到一定阶段,又把它送到育肥间,把它养成肥猪。猪怀孕要送到产房,猪病死了要拖到处理间。
处理病死猪步骤很繁杂——穿隔离服,带手套将猪采样,将猪滚到彩条布上,用胶带捆住,并把它拖到处理间去。有时候猪死在前栏(离处理间距离最远的猪栏),梁哲彪要拖着 100 多斤的猪走 4、50 米。拖了一个月,梁哲彪感觉自己成功实现了从 " 肩不能扛 " 到 " 身强力壮 " 的进化。
猪场产房,图源受访者陈强
名义上是技术员,实际上梁哲彪的工作有些像祖代猪的 " 高级保姆 " ——寻栏(也称查情,通过观察饲料的剩余情况,推测猪是否发情或患病)、投药、铲粪、打扫过道、治疗病猪、打料喂猪 …… 梁哲彪的工作属于 " 一条龙 " 服务,要接触猪的每一个阶段。
有些猪很暴躁,急了会乱跑会乱撞人,梁哲彪曾被一头猪撞飞过两米开外。有些猪还会咬人,一头公猪的牙齿能轻易划伤人的皮肤,被咬一次梁哲远还要打破伤风。
一次,一头猪乱跑掉进了粪沟里,顺着粪沟爬到蛟龙池—— 50 平的空间里堆满猪粪的地方。梁哲彪看着自己的厂长和主管下去捞猪,猪粪像流沙一样把他们吸住,里面还夹杂着各种 " 不明生物 "。梁哲彪两天没吃下饭,从此手掏猪粪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入职第三个月,梁哲彪迎来了自己养猪生涯的至暗时刻。
一个司机没等采样结果合格就私自把料车开进了厂,带有蓝耳阳性(即采样不合格)的料 " 吨吨吨 " 被打进了料塔,等着随料线被打进猪舍里。
一个人的过错全场的人买单。凌晨 2 点,德彪与 20 多个同事一起,徒手把那 2、30 吨的饲料从料塔口往外掏,掏完再将其装袋。料塔对面是猪舍的抽风口,空气中弥漫着 " 清新 " 的味道。与满天乱舞的苍蝇为伴,直到第二天中午 12 点,才将料塔掏空。看着光芒万丈的太阳,梁哲彪满是绝望。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做一份 " 高危 " 职业,会面临受伤、抑郁的风险。
" 猪场确实能让人的体力得到很大的提升 ",赵笑雪的工作日常就是在配种间与产房之间奔波。除了每天要骑在猪上拿输精管插到母猪的阴户里,给 20 多头母猪人工授精,她还要确保母猪的正常生产,包括但不限于 " 拯救 " 难产的母猪、接产刚出生的小猪,用干燥剂将他们擦干,防止粘液让它们窒息 …… 一天下来,赵笑雪的微信运动能高达到 2 万步。-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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