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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10-03 | 来源: 余杰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长津湖 | 字体: 小 中 大
那个拍摄《霸王别姬》的导演哪里去了?
《霸王别姬》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电影,张国荣是当代中国最优秀的演员,没有之一。我记得看《霸王别姬》时,我刚上北大(专题)不久,不是在电影院看的,是在一门电影课上看的。在一九八九年的屠杀之后四年,那种政治上的肃杀氛围还没有完全消失,陈凯歌能在电影中对当代历史作出如此深沉细腻的反思,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新中国什麽都要“新”,连京剧也要新。当伟大领袖的夫人江青亲手打造“新编京剧”时,谁敢说她“领衔创作”的不是京剧?扮演霸王的段小楼有不给日本(专题)人演戏的勇气,如今却对“新中国”下跪,他比谁都清楚“新中国”比日本人更厉害。日本人进北京城时没有开枪杀人,邓小平却命令野战军杀人如麻。然而,下跪也不能苟活。“你们都骗我。我揭发,我揭发!我揭发断壁残垣,我揭发姹紫嫣红。”他揭发蝶衣,揭发菊仙,揭发过往的一切,那一刻,这一生的大戏大梦,轰然坍塌。纵知霸王本是假霸王,这一刻却连遮掩的戏衣,都已灰飞烟灭。
回家后,妻子菊仙上吊自尽。最后一出戏里,知己蝶衣拔出那把能让霸王成为霸王的剑,自刎而死,临死前说:“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它能不亡吗?”香港(专题)女作家李碧华在原着中写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下场的虞姬仍是虞姬,霸王却不是霸王,那莫不如彻底告别这无情无义的世界,身死戏台,以戏成全馀生愿。
这戏里,虞姬有虞姬的气节,霸王却失了霸王的风骨。难怪章怡和说,她看完了电影《霸王别姬》,“自己就想去编个《姬别霸王》”——《姬别霸王》与《霸王别姬》大有区别,《姬别霸王》是以虞姬为主人公,是虞姬主动选择与霸王诀别,一阵风,留下千古绝唱。
陈凯歌能拍出《霸王别姬》绝非偶然,因为他和父母都是文革(专题)受害者,他曾遭到拘捕和审讯,审讯者威胁说:“你不老实交代,老子一拳揍扁了你!”他被释放回家后,一度梦见自己冷静地研究自杀的方法,“该用的器具都在,拿起来,又放下”。陈凯歌在回忆文章《青春剑》中,详细描写了他们家被红卫兵查抄的经过:
他们打开衣箱和衣柜,新的和旧的衣服被抛起来,然后落在地上,脚踏过去留下被踩碎的樟脑丸的气味。他们撕碎绸和纱,留下布的。他们找到母亲五十年代穿的几双旧皮鞋,有跟的砍掉跟,没有跟的拦腰折断,用的是切菜的厨刀。……他们打开锁着的抽屉,取出有限的现款和存摺,一封接一封地阅读父母保存的、十多年间的信件,有他们之间的,也有朋友故人的,读完就扔在地上,都是往事。……最后轮到书了。母亲说:爱书就是爱自己。他们却把所有的书,除了毛泽东和其他少数几个作家的以外,都搬了出来,在槐树下堆成一座小山,点着了一根火柴。我在恍惚间觉得,那些书伴我度过的许许多多黄昏午后不过是些梦,从今天开始的才是真的生活。
那时还是中学生的少年陈凯歌,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病中的母亲被红卫兵们罚站,面壁而立,整整三个小时。他一句话也不敢说,还是奶奶说话了:“学生,凯歌妈有病,给她一把椅子。”陈凯歌的同学、红卫兵张晓翔搬起一把椅子,放在墙面前,母亲看了一眼,没有坐。多年后,陈凯歌羞愧地回忆说:“我一直没有想到问问母亲,当她站在墙面前,对我想到些什麽?当孩子尚小,母亲的期待中一定包括着勇敢,那麽,她那时是失望了吗?”
如果说当年那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年让人“哀其不幸”,那麽今天拍摄《长津湖》的国际大导演则让人“怒其不争”。少年陈凯歌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同学羞辱却沉默是金,快要七十岁的名满天下的陈凯歌却向同一个暴政献上投名状,他成了程小楼,人们对程小楼的追问也是对陈凯歌的追问:这苍凉一生,你可曾一步一步走失了自己?
用投资十三亿的电影来延续韩战的谎言
没有韩战,就没有镇反、反右、大饥荒和文革。刘少奇说:“抗美援朝很有好处,使我们的很多事情都好办(如搞土改、订爱国公约、搞生产竞赛、镇反等)。因为抗美援朝的锣鼓响起来,响得很厉害,土改的锣鼓、镇反的锣鼓就不大听见了,就好搞了。……如果没有抗美援朝的锣鼓响得那麽厉害,那麽土改(和镇反)的锣鼓就不得了了。这里打死一个地主,那里也打了一个,到处闹……很多事情不好办。”所以,肯定和歌颂韩战,就是肯定和歌颂文革。陈凯歌拍摄肯定和歌颂韩战的《长津湖》,不就是肯定和歌颂文革的焚书和抄家吗?他的母亲若地下有知,不知情何以堪?
中国参与韩战,是参与一场非正义战争,随着越来越多史料公布,这一点已铁板钉钉:韩战是北韩金日成率先发动的,南韩和美军是被动防御,美国牵头组建联合国军,乃是师出有名。-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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