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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1-10-18 | 来源: 房间内的粉色大象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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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以后的时间我没有再具体记录,11月中旬到12月这段时间,我一人断断续续在到处求助:有一天,跑到很远的其他派出所去咨询,没有监控的情况还有办法抓到吗?说很难。
有一天,我又打电话问扫黑除恶办,问没有监控了怎么办,对方有点迟疑了下说嗯……有的也许有技术可以恢复。有一天,又找了省社工联的一位,是心理救援队的,劝我放弃,举了其他人的例子告诉我没有胜算,维权成功率极小。有一天,找了我单位一位领导,请教他如果实名信访能帮维权吗,他帮我分析了没有证据的难度,还说:从侧面去了解下她们的监控到底是不是只有30天。还有一天,我拨打了法律援助热线……
今年1月忘了是哪一天,我在网上搜到一篇最高检发布的文章,关于严厉打击侵害儿童的内容,于是连忙找到了省检察院,检察院的那位女士说:我完全相信你说的!当时这句话,足以把我从死神身边拉回来。她把我所说的全部认真记录下来,说后面区检察院会和我联系,还告诉我现在这种同性猥亵的非常多,很变态的都有,现有法律对男童还没有性侵的说法,只有猥亵。还很惋惜我当时没有及时报警,她告诉我如果警方没有认真调查,他们可以介入的。原来检察院还有这样的作用,第一次知道。
这是我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正义的存在。后面区检察院联系了我,鼓励我先报警。我犹豫了,如果是那位L警官受理怎么办。我又去问别人能不能去其他区报警之类的,直到有天我上网查到刑侦大队原来也可以报警,才决定带孩子去。
2021年1月的一个周末,趁着老人不在家,我把孩子带去,不想让老人糟心。临去前问孩子我们去找警察叔叔抓坏人好不好,他说:好,又皱着眉说:我有点忘记了。我说: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警察叔叔也会保护你,坏人不敢伤害你的。我咨询了他的心理咨询师,她告诉我这是正常的,孩子会对他恐惧的事情选择性遗忘。
需要带孩子去做笔录前,我又找了咨询师
到了刑侦大队,遇见了两位热心的警察,咨询的结果一样,现在有难度。其中一位警察帮我把事情先记录下来,还告诉我此类案件现在都是放到派出所受理,一听他说派出所受理,想到那位综治副校长,我觉得没有希望了。
2021年2月,有天中午在单位,脑袋里突然蹦出孩子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叔叔那边还有其他小朋友没穿裤子的照片”,突然想起的这句话让我感到窒息,二次伤害就二次伤害吧,于是上网搜索某派出所的电话,中午打电话过去问现在这样情况有没胜算抓到人,值班的告诉我下午直接过去问警察,下班后我去了派出所,一回忆先前那些细节我就崩溃,后面出来一位警察,很有耐心得听我说,对他印象很好。然后录了口供。
第二天刑侦大队的一位警察C警官接了这个案子。第二次在刑侦大队见到C警官时,看到他对身边其他警察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孩子。”这句话我至今仍然记得,如此体谅孩子,我非常感恩。
后来是经办警察J警官与我联系,在不得已必须找孩子录口供时,已经过去了七八个月时间,幼儿的七八个月和成年人的七八个月不同,对于他们来说是更久的时间,会影响他记忆细节,更何况是他不熟悉的幼儿园环境。J警官也很善待孩子,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孩子对他的印象很好,很喜欢他。有天还在家里问我:妈妈,我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个警察叔叔?我还能不能再去那个警察局?此次录口供没有给孩子带来压力,我内心很感激。
因为报警太迟,错过了最佳时间,现在仍然没有结果。但是后面遇见的这些人,省检察院的,刑侦大队的,他们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有时在想,如果当初先遇见的是他们,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我很自责。-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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