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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08-08-20 | 来源: Edwin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柴火棍专栏 | 字体: 小 中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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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为什么?”
“知道你要多心,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换一种生活方式,经常换一换会有些新鲜感。”
“靠,你很时髦啊,搬进搬出?你以为做爱哪?出出进进的会很爽?”我实在是气愤她的前卫想法,把爱情当成过家家一般。趁早让她收心养性,把这种玩儿一样的想法扼杀在萌芽状态。
“康南,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一起其实很彼此牵绊吗?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有牵绊吗?有牵挂倒是真的。我工作上的事情我正在努力,我没觉得有什么影响。好,你要自由的空气,我不打扰你写作,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好了,要问我搬出去如何?我的回答就是NO,除非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不再跟她谈,甩下她,自己进了卧室,那天晚上,我没有碰她......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们吃完早饭,各自上班,只是简单地说了些闲话,她没有再提晚上的争吵和搬出去的打算。我以为她最终归顺朝廷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麻痹我的假象,当我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子祺所有的衣物已经不见了,桌上留了张字条:
‘康南,抱歉!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搬出去住一段,最近手头上在创作一个小说,国内的出版方需要我两个月内完稿,公司这段事情也比较多,自己的压力还是蛮大的,而且脾气日渐暴躁,你不用找原因,错误不在你,是我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实在没有心情静心创作。我还是搬回我原来的公寓,我们可以每周抽时间见一面,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再厮守。
子祺’
看着这个字条,我心里很郁闷。子祺总是在我觉得几乎达到完美幸福顶点的时候突然撤退逃跑,据说在做爱的时候使用这招可以提高域值,增加快乐的强度,但是用多了,这域值过高了,今后再降下来可就不容易了,弄不好再给整成一个‘心中有炮,炮却无痕’的境界,我这辈子就算废了。我还是给子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子祺态度很平常,没有怨气也没有怒火,只坚持说让她完成创作。我不好再声辩什么,只好跟她约了一下下次打炮的时间,她说这周已经快周末了,她想赶一下工,下个周末我们可以一起逍遥。
放下电话,我觉得异常滑稽可笑,新新人类,连跟自己女朋友打炮都要预约,看来美国这地方,干什么都需要预约,的确有道理。
既然不是因为跟我赌气搬出去,虽然心下不爽,但也能泰然处之了。我还在想着我的软件发财的事。发财谁都想,我也极度幻想过。我甚至在想,等我发了财以后,把子祺给娶过来,然后我们天天做爱,聊天,想干嘛干嘛,不让她那么辛苦的写作。现在看来,写作是她的第二生命,那我就买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让她静心在里面创作,当然我希望她能够多创作一些情色小说,这样,需要体验生活的时候,她就会到我身上来,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一脚把我踹出去。下次见了面,要问她一下这次创作的是什么题材的作品。
这个周六,由于子祺不在,我异常的百无聊赖,任远打了个电话给我,兴奋地拽我去一什么华人创业协会的活动。那样子跟去听基督教见证会一样。这年头时不时听到谁公司的股票一上市就翻好几个跟斗,手里的期权一下子就值好几百万了。除了跳槽去StartUp(新兴公司),还有一条路就是自己开公司了,指望着从风投公司那里搞些钱。现在这么炙手可热的市场情况下,也许一年半载以后就可以粉墨上市了。
这突然提醒了我,让我眼前一亮,我怎么这么一根筋啊。现在这时候风投公司拿着钱找人送呢,我为啥不也搞个StartUp?我这软件模型不是也算个产品吗?现在,没有什么产品,光意淫出个大概都能骗到钱,更何况我这个是成型的东西。我们这里不如硅谷那么火,沿着128高速公路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几百家大大小小的所谓高科技公司了。想到这儿,我痛快地答应了任远的邀请,让他来接我,我好搭个顺风车。
任远准时来接我,路上他接了个电话,一听,对方就是一女的,我假装眼睛看着路边风景。腻歪了半天,这厮才收线,一笑,漫不经心跟我说了句,“呵呵,周倩。”
“噢。”我不知道该做啥反应,这家伙接着说,“呵呵,她住我那儿了。”
“噢,可以啊!搞定了?!”
“哈哈,搞不好,瞎搞!”任远不无得意,接着问我,“你跟子祺咋样了?”
“我?”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最近出差了。”我搪塞着。
“你厉害,姐妹花都给你搞了。”
“胡说什么,你丫好好开车!”
和任远驱车赶到活动地点,是在我曾经战斗过的M校里。一个大教室里里外外已经有百来号人了,基本是亚洲人的模样,有几个老美估计是请来的嘉宾。正式开始之前照例是大家互相交流,自我介绍的时间。我这才发现自己连名片都没有,那些还在学校里的都已经有名片了,还特意印上哪一年MBA班毕业之类。这些年除了搞IT的出尽风头,学MBA的更是风光无限,尤其是象M校这样的。我只好在接过别人名片时不停地道歉,“对不起,今天出来匆忙。”然后忍受一下别人带点不屑的眼神。
一圈交流下来,远远看见任远口沫四溅地跟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聊,我则在教室里捡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抬头扫了眼主席台,人员还没有到位,有六位嘉宾的名字挂在桌子前面,应该都是风投公司手握资金的人,或者已经颇有成就的创业者。其中一位叫杰森.Lam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别的都是典型的美国人名字,这人像是香港人的姓。我四周一望,有一帮人围着个挺年轻的亚洲小伙,看上去不到三十。凭直觉我感觉那个是杰森,这时有人宣布大会正式开始了,各就各位,果然如我所料,那个小伙子正是杰森.Lam。
会议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创业者都是所谓搞高科技的,有的就是个破网站,被个所谓的天使基金先包装起来,也能搞到钱。我越听越觉得我的软件模型也不比他们差,至少骗点钱是可行的。好不容易等到中间休息,我上去把那些嘉宾的名片要了,然后抓住个机会问杰森,“我现在手上有个产品,你应该会感兴趣,我们能安排个时间谈一下吗?”
杰森怔了一下,“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估计很少有人这么直接了当,这么莽撞的。我就是想引起他注意,跟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谈我也没什么负担,搞砸了无非算是做练习了。
等我报上大名,杰森问我什么样的产品。我说是个软件模型,已经有成型产品了,再详细的我就说是机密的了。 杰森问我有没有商业计划书,我不加思索地说有。杰森让我给再给他电话约时间。我让他注意到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坚持,过分的坚持和纠缠会显得心虚和惹人烦。我简单告诉他我会在星期一早上10点给他打,然后没让他接话,就道谢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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