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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2-07 | 来源: 海边的西塞罗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有些事儿,可能从来没变过。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
各位好,本来昨天说好的,今天想为大家从艺术角度赏析一下北京冬奥会开幕式。
可是文章刚起了个头,不得不停笔。
我写不下去。
因为此时此刻,我脑中盘旋的还是那个已经被舆论追问已久的丰县铁链拴“妻”生八子案。
长期看我号的朋友应该知道,我已经为该案写过两篇解析了:
“买妻生子”的盲山式穷愚,是种心灵癌症
你身边,有没有这种“道德返祖病”患者?
说实话,大过年的,确实不想再写这么沉重的话题,可是到目前为止此事依然没有的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近又是过年,又是冬奥会,有些人可能希望这个事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由着自媒体这么闹活一阵子就完了。
当然,这几年来,有不少的公共事件,几乎都是这样发生的。子弹飞着飞着就没了,消息传着传着就断了。据说金鱼只有三分钟的记忆,是否属实我们并不可知,但当下我们社会的舆论场,很多值得深究的事件热不过三天,这是肯定的。
当然,具体到丰县这件事来说,眼下也有一些“后续新闻”,比如进事发村的通路据说已经被挖断了,比如那位“模范父亲”又在网上帮人带流量,比如那位受害者长子,在以侵犯肖像权为名举报删贴,还比如……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
这是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里的话吧。自从中学学了开始,我常常被迫拿出来默念,因为在我们的社会中,你几乎时时能复习这种感觉。比已经发生的现实更让人感到“不忍”和愤怒的,是这个社会的那种反应。
德国学者阿多诺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
我想,他的意思并不是说德国人已经丧失了写诗的权利,而是说当一件过于骇人听闻的事情出现之后,执笔者们就背负了一种责任:他们需要督促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进行一种应有的追问和反思。
如果被追问的答案尚在风中飘,反思因为种种借口没有进行,这种时候去谈其他的事情,是没有心肝的,是野蛮的。
我并不奢望我们有阿多诺那样的自觉,但我想,为了丰县的事件,我至少应该再写一篇文章,即便大家对这件事已经疲劳了。但这是必要的——关注这件事,追问这件事,至少能让我们显得不那样野蛮。-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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