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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5-24 | 來源: 上觀新聞客戶端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在學校封閉前,嚴澤曾經賭氣將某買菜平台裡所有的可樂都買下來。壹提6聽,他買了整整56提,共計336聽,整整齊齊擺在宿舍桌前,成為封樓期間嚴澤最珍貴的物資。靠著這批可樂,他和同學們換來了面包、餅幹、泡面等食物。喝不完的可樂也被他放在宿舍樓下,在物資匱乏的時刻低價提供給同學們。
在這段時間內,他找尋到了與情緒新的相處方式——固定的情緒低落似乎也是壹種情緒穩定。看不到綠色,就在陽台上把香菜頭水培起來;睡不著,就吃治療失眠的藥物......“總歸是解決辦法的,如果沒有那就創造壹個出來。”
他笑稱自己是“種田流隔離玩家”,用電影《楚門的世界》形容這段封校生活:壹切都是虛幻飄渺的,唯有自己和種在陽台上的花和水培菜才是真實的。
3 隔離
同樣是被隔離,萬怡卻很羨慕有人陪伴的生活。她已經單人隔離接近50天了。
萬怡是上海某高校內第壹個被檢測出核酸陽性的同學。過去壹個多月裡,她幾乎走完了陽性患者歷經的全部過程:轉運、隔離、數不清的核酸檢測,至今她依舊沒有回到宿舍。相較身體遭受的痛苦,心理上的孤獨似乎更為沉重。
她在日記裡這樣寫道:“這段經歷是傷痛,是重創,是懷疑,是不信任,是委屈和憤怒。”

萬怡隔離酒店的窗外。受訪者供圖
在4月3日校內的第壹次抗原檢測中,萬怡驚愕地發現自己變成“兩道杠”了。她的身體不適似乎早有預兆,前壹天的她就有了咳嗽、忽冷忽熱的症狀。
“我當時看著4月1日陰性的核酸報告,總覺得是4月1日愚人節的玩笑。”萬怡說。
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沒力氣思考,但客觀事實又狠狠沖擊著她的大腦。她只能猜測是封閉前的某次外賣或快遞攜帶病毒。混亂中萬怡和室友收拾行李,開始了自己的第壹次轉運。那時的她沒有預料到,關上隔離酒店那扇門後,時至今日她都沒能再次看到太陽。

在轉運車上,萬怡看到了壹家叁口。受訪者供圖
“隔離期間還算幸運,我並沒有被轉移到方艙,而是住在壹家賓館裡。”萬怡說。校外隔離的第壹天,萬怡失眠了。睡不著的深夜裡,她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著手機上跳動的時間,直到身體發出困倦的信號,熬到不行才能淺淺睡去。
但環境之外,同學們的情緒風暴席卷了她:流言肆起,不少同學在社交平台上質詢感染的源頭,希望公開她的行程並且點明姓名。
萬怡說自己能理解這些情緒,“在學校這類居住極其密集的地方,但凡有壹個陽性患者,整棟宿舍樓都會被納入封閉管理。很多原本出國、實習的同學都被迫更改了計劃。”-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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