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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22-06-04 | News by: 果壳病人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健康新闻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白天的疼已经很摧残人了,而夜晚,尤其凌晨的痛更是可以直接把人唤醒。某天在拂晓之际,我的腿掉到某一个角度,不能自主挪动的我哼哼着疼醒。我妈过来帮我把角度转正时,因为剧痛我的脚背已经钩起来了。迷迷糊糊中听见她说:医生让你每天做踝泵防血栓,对,就这样,坚持十秒。你妈从来不关心她自己睡得够不够,只关心你有没有在凌晨五点积极防血栓。
有天半夜推进来刚做完手术的病友,在他每一次哀嚎的时候我都特别强烈地与有疼焉。尤其是病友突然zer哇一声,然后“妈,你莫动我的jio”,简直就是每次被莫名折叠腿部和碰到膝盖擦伤时的我。我在与之的共情中瑟瑟发抖,病房里痛呼声此起彼伏。
等待手术的日子里我重新定义了什么是“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两个只是正侧面的关系,从透视上来讲甚至可以同时看到。但是受伤之后突然明白,它们的关系其实是一张纸的正反面,在正面写完之前你是根本不可能看到背面的。
以前小腿抽筋都要喊妈妈,这次过了两天才发现自己脚趾也骨折了;以前口腔溃疡能嚎两三条朋友圈,这次过了三天才发现口腔内壁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甚至影响吃饭。曾经地位不凡的它们,降格为次要矛盾,在断骨和出血的伤痛平缓之后才有资格出现。
以及我明白了一定要珍惜时间:珍惜活着的时间,珍惜能翻身的时间,珍惜自由跑跳的时间,珍惜吊瓶里不含钾离子的时间……
压力不会成为动力
而是压疮警告!
可能鉴于我还是一个未婚未育的妙龄女青年,医生放弃了像剖宫产一样横切放钢板的术式,决定全都微创操作。从下午到晚上,六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我破碎的骨盆又支棱起来了。
微创手术伤口丨作者供图
把我从转运床抬回病床上时,我爸去值班室拉来了一个医生当壮丁,刚好就是那个实习医生。正所谓父女同心,吉利相亲(不是)。一看到他,麻药劲还没过的我,一歪头,吐了。
第二天早上,他进来给隔壁床交代手术注意事项,我在这边日常粉红心跳,忘了自己身上挂满了监测生命体征的线线。医生一进来就看到了我监测仪屏幕上的心率,居然还念了出来:“心率有点快,120了都。”这人是故意的吧!
然后他面不改色地帮我把大腿搬起来,做了个屈伸。真的没有术前那么疼了,感恩当代医学。后来,药也是他换的,问就是心率150次/分,嘤。
有过骨伤卧床经历的人都知道,总有一天断骨会重新接上,总有一天创口会长出新皮肉。对于我来说,这种活动不灵便的病痛中唯一的终极大杀器,有且只有,压疮。
在我等待手术、破碎的骨头都不固定、动一动就很疼的时候,每天都有医护过来强迫我翻身,看有没有压疮迹象。病床的充气床垫作用有限,我又只能平躺,所以为了预防骶骨处的压疮,我每天战战兢兢地被搬动一点然后垫一个楔形海绵侧会儿身。-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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