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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7-02 | 来源: 笨鸟文摘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英国 | 字体: 小 中 大
1997 年初,我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仪仗队担任外事参谋。
能成为香港回归政权交接仪式上的升旗手,非常幸运。
实话实说,一开始我把升旗想简单了,练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任务有两个要求,一是国歌一响,国旗就要上升,国歌一停,国旗就要到顶。
第二个是要保持匀速,不能忽快忽慢。
我先是掐着秒表练,感觉效果不理想,特别是第二点,很难做到。
练到一个月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压力很大,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最后我决定从听国歌开始找感觉。
当时我买了一个小型随身听,磁带的每面都录制了 30 遍国歌,循环播放。
后来终于找到一个规律。
旗杆高度是 8.28 米,国旗要上升 5.6 米,我一共要拉 8 下,通过反复听歌,我把国歌里一段一段的旋律与我的每一下动作对应了起来。
这样,不管国歌演奏得快慢,是 45 秒还是 52 秒,我都能保证在国歌奏完的瞬间把国旗升到顶。
练到最后,我已经没有时长的概念了,就达到歌、旗、人合一这样一种境界。
到了香港之后,我们和英国的仪仗队合练,那时候我们的动作完成度已经很高了,但他们的仪仗队看上去还没怎么好好练。
看着他们的步操,我还在心里暗暗自豪,感觉还是我们解放军的正步好看。
好多人问过我,执行任务前紧不紧张。
这么说吧,那几天真是吃啥啥不香。
尤其是到了升旗当天,中午吃完饭,领导开始做战前动员,我心里压力忽然大了起来。
午休起床后,我竟然流鼻血了。
很多媒体后来在报道里都提到我在升旗仪式上「流鼻血」的事,说我提前往鼻子里塞满了棉花,血都被我咽了下去。
其实,流血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控制住了,不然从下午流到夜里也太夸张了。
不过,为了确保晚上升旗时万无一失,我还是在鼻子里塞上了纸。
到了升旗时,我真的感到鼻子里有东西往下流,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血,但我知道它一定不能流出来,所以我借着吸气就把它咽了。-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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