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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23-12-03 | News by: 知音真实故事 | 有0人参与评论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此后多年,我们和金凤两口子因为孩子,一起走过风风雨雨。
试管路上,我和金凤互相打气,俩人见同一个医生,遵同样的医嘱,吃同样的营养品。
可我们的身体,终究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残忍。
2011年11月,在三年四次的试管移植失败后,我被确诊患上了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原因无他,过度取卵所致。
我被折磨得憔悴不堪,老陈流着泪求我别再折腾自己,而张金林,也开始担心有一天金凤会走我的老路。
调养身体那半年里,我和金凤给逝去的孩子们过了生日,我们回想了孩子们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然后突然发现,这世上,好好活着,才是最难的事情。
那天,金凤替女儿吹完27岁生日蜡烛,望着生日蛋糕问了我一句:“曼云,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们成功了,还有精力带他们长大吗?还能给他们带孩子吗?”
从那时起,再生一个孩子的信念开始在我身体里瓦解。
丢了执念,真的有种天高地阔的轻松感,我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虽说试管之路走不通,可和金凤两口子的友谊,却长久地保持了下来。
我和老陈开餐厅,金凤和张金林在城南的建材市场里开了两个家装店,卖灯具和窗帘。
白日里我们各忙各的,晚上打烊后,我和老陈便会邀着金凤他们来店里吃饭。
心态平和下来,我发现生活其实有很多可能,单调无望的人生,一点一点变得鲜活起来。
可是,我们都忽略了另一个现实问题。
前年,我走楼梯时踩空,脚腕骨折,是金凤照顾了我两个多月。半个月前,金凤突发脑梗,张金林背她去车库的时候闪了腰,两口子都住进了医院,换我去照顾他们。
在医院时,同病房的病友都有子女在身边,哪怕工作再忙,孩子们抽空去看一眼也是安慰,可于我们而言,这安慰,是无可企及的妄念。
长久的沉默之后,老陈催着张金林喝酒:“这问题说好办也好办,不用这么担心。到时候咱两家一块儿请保姆,现在不都流行那住家保姆嘛!再不然咱们一起去住养老院,去年城北那块儿不是刚建了个新的,说里头还配个小医院呢,方便得很。”
我和金凤主动揽了这个任务,说要全权代表我们两家,一起去考察一下养老市场,为我们往后的养老生活做准备。
三月伊始,春风拂面时,我和金凤开始了我们的考察之路。
我们先找了几家家政服务中心,可问完之后发现,这个行业在小县城里并不是大趋势——不流行,那就说明应急能力等各方面都不够专业,经验也一定不够丰富。
加上听多了保姆和雇主之间发生纠纷的案例,我和金凤实在担心到时候会出现扯皮拉筋的情况。
年纪大了,也没有子女能帮着处理,我们凡事只能靠自己,所以要越发谨慎,于是住家保姆这个提议,被暂时搁置。
之后我和金凤去了城北那家新开不久的养老院。
那天阳光正好,落在养老院温暖的莫兰迪色系外墙,几位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围坐在一起(电视剧)晒太阳,院子正中间有一个人造假山景观,左边池子贴着水面开着几朵睡莲,右边水草间几条红色的锦鲤撒着欢地游着。
养老院设备非常齐全,靠近住宿区还有一个小树林,配备了各式样的活动器材。
我和金凤很满意,当即敲定“就它了”。
可没想到,隔了一周来交钱那天,竟让我们撞见了护工和老人家属吵架的画面。
家属将老人接回去过周末,发现老人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于是起了疑心。询问之下得知护工会长期给老人服用一种小药片,家属高度怀疑那是安眠药,因为吃多了,才导致老人萎靡不振。
那场争吵没有定论,可我和金凤却看得心惊肉跳。人老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与病症,万一以后我们四个住进来,被护工这样恶意对待,到时连帮着我们讨公道的家人都没有,想想就是个惨字。
那天钱没交成,我和金凤心里头还被投下了阴影。
三月底,老陈去20公里外的一个镇上收土鸡蛋,是我们店里合作很久的一个养鸡场。-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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