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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1-28 | 來源: 老知青家園 | 有2人參與評論 | 專欄: 北京 | 字體: 小 中 大
壹天,出工的時候,陳玉成讓我和壹位男知青隨他的兒子杜濤去牛棚起糞,冬天的牛棚裡,每天都要墊壹層土,和牛的糞尿混合在壹起,冬天裡凍得邦硬,用洋鎬锛去挖,沒幾下我和男知青手都起泡了。
杜濤就叫我們清理裝車,他自己壹個人使勁用力掄起洋鎬锛,杜濤才贰拾歲,長得拾分帥氣,他脫掉外衣,健美的體型,渾身充滿陽剛之氣,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看呆了,完全被他充滿活力的陽剛之氣所吸引,心裡對杜濤是佩服至極。
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知青慢慢適應了陝北農村艱苦的生活,已經完全融入到農民當中去。
知青裡邊,就我和男知青志強是高中畢業,兩年後我倆都被安排村裡學校教學,也不再這麼勞累,我的心情也變得快樂起來。
在這期間,我和杜濤走得越來越近,他經常從家裡帶來我喜歡吃的食物,我也給他講外面的世界和城裡的故事,他男子漢的魅力越來越吸引著我,從他看我的眼神裡我也明白,他也非常喜歡我。我心裡很矛盾,也很彷徨,接受他,我就要壹輩子生活在農村,我真的不甘心,但是我又非常喜歡他,我內心壹直在糾結中掙扎,不知道以後的路何去何從。
到了74年,志強和另壹位男知青應征入伍,去了部隊,另壹位女知青因母親有病回到了城裡,我父母還在東北農村改造,我回城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有壹天晚上,杜濤來到學校走進我的宿舍,告訴今天又有人給他提親了,對方是鄉長的女兒,父母希望他答應這件婚事,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望著眼前自己深深喜歡的男人,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兩雙火辣辣的眼睛互相凝視片刻,倆人就緊緊抱在了壹起,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我把壹切顧慮都拋在九霄雲外,那壹晚我們發生了關系。
1975年冬季,我們舉行了婚禮,77年的春天我的兒子陳宇輝降生了,杜濤也在鄉農機站上了班,每天晚上壹家人團聚在壹起,那是我來陝北最快樂的日子,感覺生活是那麼的美好。
隨著國家新的政策落實,1980年所有知青都可以回城,那壹年我的父母也平凡昭雪回到了北京。看著壹塊來的六位知青,只剩下我自己,我的心裡有壹股莫名的酸楚和惆悵,我早已泯滅的回城心又慢慢萌動起來。
我真的舍不得離開,我深愛的丈夫還有我可愛的兒子,父母知道我成家後,勸我先回城復讀參加今年高考,希望我抓住這唯壹翻身的機會,否則我真的就會在陝北的農村生活壹輩子。那幾天我變得神魂不定,兩種選擇在我腦海裡不斷上下糾纏。
杜濤在炕席下發現了父母寫給我的信,夜裡我倆都輾轉反側不能入睡,最後半夜裡他主動提出和我辦理離婚手續,他告訴我:“既然你的心已經飛到北京,我不能再強留你,否則這壹輩子我倆都不會快樂,我希望你飛得更高。請你放心,孩子我會撫養長大成人。”
那壹刻,我徹底崩潰,看著我熟睡已經懂事的兒子,趴在杜濤懷裡我哭了壹夜。為了滿足自己的自私,我選擇了拋棄丈夫孩子。
叁天後,辦理離婚手續後,我就悄悄回到了北京,離開那天黎明,孩子還在熟睡中,我壹遍遍吻著孩子可愛的小臉說,兒子,媽媽真的對不起你。
回到北京後,在父母的督促下,我日夜加緊復習功課,那壹年我如願所償,終於考上了北京師范大學。
畢業後我分配到北京壹個中學教書,壹年我就戀愛結婚了,老公是我大學同學,我開始了新的城市生活。
說不想杜濤和兒子那是騙人的,杜濤是這個世界上我曾經最愛的男人,兒子是今生最大的牽掛,無數夢裡我呼喚杜濤和兒子的名字,常常醒來淚水把枕巾浸濕。
我對老公根本沒有像對杜濤壹樣的感覺,關系越來越疏遠,婚姻最終走向破裂,在我小女兒上大學那年,伍拾贰歲那年,我們解除了婚姻關系。
這些年我很想去陝北看看兒子宇輝,但是感覺無顏面對他們父子,只能把思念和虧欠最後帶到墳墓裡去。
當我在醫院看到陳宇輝的名字,勾起了我對兒子又壹次思念,我知道,專家只是和我兒子同名罷了,生活在陝北農村的兒子,不可能這麼幸運來到大醫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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