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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4-01 | 来源: 奥派经济学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为进化论辩护成为了道金斯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这也不可避免地对他在牛津大学的本职工作(道金斯从1990年起成为牛津大学的高级讲师,相当于美国的副教授)产生影响。在英国,大学教授是一种“珍稀动物”。此时,一位来自美国的百万富翁、时任美国微软公司一个部门的主管查尔斯·西蒙尼帮助了他。
热爱科学的西蒙尼向牛津大学捐助了150万英镑,设立了一个新的教授职位,道金斯成为了担任这个职位的第一个人。从此,道金斯成为了牛津大学查尔斯·西蒙尼教席公众理解科学教授。
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职位。它的字面意义表明了道金斯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学普及中。道金斯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1995年,道金斯出版了《伊甸园之河》,把人类进化的历程比作一条从远古流向今天的基因之河。1996年,他的《攀登不可能山峰》着重讨论了神创论者声称的进化论“不可能”。他在书中指出,所谓生命进化的不可能,其实都可以通过逐渐的进化过程而实现。
与达尔文同时代的英国科学家托马斯·赫胥黎(Thomas Huxley)为达尔文的进化论辩护,自豪地宣称“达尔文的斗犬”。道金斯在当代为进化论所做的辩护,也让他获得了一个类似的称号——“达尔文的罗特韦尔犬”(一种大型德国犬)。
▲达尔文
科学也有其自身的诗意
在1976年《自私的基因》出版之后,道金斯不仅受到了来自学界的争议,一些普通读者也被道金斯所描述的人不过是基因的“生存机器”的理论吓坏了。
“一些人问我在早晨怎么还有起床的勇气,”道金斯曾写道,“一个遥远国家的一位教师写信责备我说,他的一位学生读了我的书后,含着眼泪对他说,她已经懂得了生活的无比空虚和渺茫。这位老师只好劝他的学生不要再让别的同学看这本书,使他们免受虚无主义和悲观思想的影响。”
如果人类(以及所有生物体)不过是基因达成复制目的的手段,那么我们还能有何作为?在道金斯看来,尽管进化是一个盲目的钟表匠,是一个“只能上山的机器人”,我们却拥有一件来自进化的珍贵礼物,那就是我们的大脑。
人类大脑的出现原本是为了增加基因成功复制的机会,但是它能够反抗“自私的基因”,作出高瞻远瞩的决定。那些读者很可能没有注意到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的最后一章中的一句话:“在地球上,只有我们能够反抗自私的复制者的暴政。”
自从达尔文提出进化论之后,进化论常常被误用,最著名的就是鼓吹在人类社会中间实施弱肉强食的所谓“社会达尔文主义”,尽管这个理论和达尔文没有关系(最早是由斯宾塞提出的),而且达尔文反对这一理论。
道金斯所持的人生观与进化论有关。他曾说过,作为一个学者,他热情地支持进化论,但是对于人类社会,他也坚决反对自然的“血红的牙齿和利爪”。正因为人类拥有了可以反叛自私的基因的大脑,人类才能拥有“理解这个把我们制造出来的冷酷而残忍的过程的才能、对这个过程的含意深恶痛绝的才能、高瞻远瞩的才能,以及理解整个宇宙的才能。”
道金斯的人生观不仅仅与进化论有关。一些人认为科学是冷冰冰的,它破坏了诗意,让人生变得毫无目的。道金斯认为科学也有其自身的诗意和美,而且这种美可能远胜过人们的想象,一个人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并了解科学所揭示的这个世界,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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