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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2-06 | 来源: 纪云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时隔八年,我回去上班了,在西班牙转行做程序员。
我的故事,如果用成功学来讲,大概是这个画风:欧洲重启人生,大龄女文科生零基础转码上岸。
我的父母眼里的版本则是:大龄女青年不务正业,游走社会边缘八年后重回正轨。
而真实的故事,自然混乱而具体得多。
文|纪云编辑|徐菁菁
出走
我的上一份全职工作,还是在北京做媒体记者。当时,我二十六岁,头脑一热,就辞了工作。
回头去看我当时的决定,与其说是不想上班了,其实是没法继续生活在北京。
1989年末生的我,按部就班地在三线小城读书升学。本科读了新闻学,大四在北京实习,之后便留在首都做媒体记者,一路算是顺风顺水。公允地说,我的工作对我来说相当友好:弹性工作制,不需要坐班——这很适合我的个性。我是自主性很强的人,跟坐班相比,居家办公时我的效率更高。
《欢乐颂》剧照
但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从三线城市初到北京,我经过大城市带来的愉悦。但当新鲜感消失,我陷入迷失。北京的庞大与拥挤让我不堪重负,我感到渺小而孤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
我清楚地记得,有天傍晚我骑着奶油色的单速自行车经过下班高峰期的三里屯,小心翼翼地在占满自行车道的汽车缝隙间穿行,突然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一辆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正在我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时,面前出现一位气势汹汹的五六十岁女人,她对我破口大骂,怪我摔在他们宝贵的汽车上。我兴许是还没从摔倒了的震惊中缓过来,我一言不发地踏上自行车,更加小心地顺着缝隙往家移动。到了家、坐在写字桌前,我才感到愤怒不已。女人言行中的鄙夷和歧视让我觉得又怕又恨。我理性地提醒自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我无法阻止溢满全身的一种“我不属于这里”的感觉。我既不认同她的行为处事和背后的价值观,也无力改变这一庞大的社会现状。决定在拥堵的北京骑自行车出行不过是我微不足道的反抗,经过这件事后变得很不愉快,我害怕重演那一幕。
《装腔启示录》剧照
雪上加霜的是,十多年前的北京正值空气污染最严重的时期,爆表的PM2.5值和空气污染指数经常登上新闻头条。这给我带来的精神压力和焦虑无需多言,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各种不致命但很恼人的问题。譬如身上出小红点,医生说是湿疹,但做了各种检查却找不出原因,开的药也不管用。-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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