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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3-02-28 | 来源: 每日人物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搞副业,从来不是独属于年轻人的集体行为。后疫情时代,动荡的环境挫伤人们对工作、对未来的期待,年轻人梦想用副业创造收入奇迹,中年人畅想用副业实现阶级跨越,老年人只想用副业为儿女广积粮仓。人人都想在不稳定的职场之外寻找新的依托,新的收入来源。
归根结底,钱能为生活创造出更多可能。我们和十位搞副业的人聊了聊他们的心路历程,以下是他们的自述。
陈宇,32岁,公务员
“为了多挣3千块,我同时打四份工”
十多年前,我上过大学的一堂创业课。老师向我们提问,信息不对称可以做什么?
我当时心想,该不会是用来赚钱吧?这也太俗了。没想到答案真的是赚钱,更没想到的是,十多年后我做的所有副业,挣的都是信息不对称的钱。
2016年,我还在深圳一家外企上班,每天5点半下班,最开始,我用下班后的时间学英语,但单纯的学习很像自我欺骗,没有真正的产出,从那时起,我就想,不如用空闲时间搞钱,实际一些。
做副业需要灵感,赶上知识付费元年,很多平台推出付费音频节目,年度会员一两百一年,我就买一个会员,听了后整理这些内容,再用19.9元的价格倒卖出去,靠走量挣钱。来买的人很多啊,我每天早上坐班车上班,都在忙着接待客户。
2017年,我考上了潮汕地区的公务员,在乡镇做文员,月薪6千。除了稳定,工资真的不多,公务员只能提供一种保底的生活。大家都是想多挣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更高的收入意味着更好的生活,对吧?
去年3月,宝宝出生后,经济压力大了点,我开始在闲鱼上卖所有能卖的东西。其实也是赚信息差,我去找供货商,低买高卖,卖数据线、养生杯、案板,只要有差价都能卖。截至目前,我在闲鱼的营业额有16万,但刨去成本,可能只赚到了几万块。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当年毕业进了大厂,像我弟一样,一年拿几十万,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而不是每天想着同时打四份工,只为多挣那三千块钱。
这时我又发现了一类人的新需求,录音转写。有人备考听课会录音,记者采访会录音,学生不想上课只想看文字稿,也会录音——那我来给转写录音行不行?
我好像在做一个产品,发现需求,然后找到商业模式。我用自己的方式弄到了讯飞的会员,具体怎么操作不能说,但找我转写录音,1小时只要1块钱。后来讯飞修补了技术漏洞,我的成本也涨了,现在价格涨到1小时3块,几年下来,还是积累了五千多位客户。做这个,我有点像在网上卖煎饼果子,长一些的音频,收费贵一点,是一个豪华版的煎饼果子,如果只有一小时,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煎饼果子了。
除了公务员的收入,目前我手头在做的三份副业加起来,一个月能多挣三四千块。我老婆经常加班,我虽然下班时间早,但平时都是一边抱着手机回客户消息一边陪孩子,周末也要带小孩,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看小说了吧。
个人的时间是变少了,但我也多了一些存在感,一些价值感:你们以比较低的价格,享受到一样的服务,而我,既能帮到人,又能赚到钱,这是一个双赢,我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万一有天真的在体制内失业了怎么办?我会去思考这些潜在的风险,提前去做一些准备,有副业的技能在,至少多一条路。
▲ 陈宇的闲鱼工作台。图 / 受访者提供
黄怡,36岁,全职妈妈
“即便在陪诊行业,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男性”-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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