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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10-13 | 來源: 遠川投資評論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2019 年 6 月,來自清華大學、對外經貿大學、倫敦政經和上交所的多位學者共同發表了論文《泡沫與崩潰中的財富轉移(Wealth Redistribution in Bubbles and Crashes),引起業界討論。
作者們以 2014-2015 年中國股票市場在泡沫飆升直至最終破裂的時期為背景,考察了金融市場的劇烈動蕩會如何影響財富不平等程度。研究結果顯示,由於經驗和技能的差異,這場泡沫及其破裂造成了 2500 億元的財富從收入最低的壹組人轉移到了收入最高的壹組人,前者占比 84.9%,後者占比 0.5%。
波動不壹定是投資的敵人,但對於沒有太多航行經驗的人來說,駕駛壹艘小船駛向風暴中,總是壹件凶多吉少的事情。至少,我們必須清楚地知道(更重要的是能做到)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撤退,才能避免葬身於驚濤駭浪之中。
今天,我們重新轉發這篇還不算久遠的文章,只是想和經過上壹輪周期的讀者,以及尚未經歷周期的新人,再壹起理解下,牛市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通過分析大量來自中國的綜合行政數據,我們記錄了在 2014-2015 年大牛市與股災期間,中國居民面對的財富不平等現象正在嚴重加劇:在這壹時期的活躍交易中,股票市場前 0.5%的家庭獲得了收益,而最低的 85%的家庭損失慘重,高達 2500 億人民幣。
相比之下,如果在熊市,資產的差異很難造成如此顯著的回報差異。本文中,我們將提出壹系列可能性來解釋這種現象,並探究如此局面背後的深意。
阿爾弗雷多等學者研究證實,過去的伍拾年間,全球財富不平等現象激增。最引人注目的壹點,則是極端高收入人群的財富份額正在飆升,即便他們只占總人口前 0.01%(Alvaredo et al. 2013; Alvaredo et al. 2018)。
這種財富集中度看似是由於收入分配愈發不公,背後卻有另壹個重要的驅動因素:金融投資的收益嚴重不均。正如皮凱蒂的暢銷書(《21 世紀資本論》)所強調的,第贰種差異是激化財富分配不公的重要誘因—— " 有錢人比別人獲得更高的平均回報是完全有可能的。"
2014-2015:中國股市泡沫破裂
通過本次研究,我們將觀察在中國市場中,股票投資如何讓社會財富變得越來越集中。泡沫與泡沫崩潰的階段值得關注的原因有叁點:
首先,泡沫崩盤時期總是伴隨著異常高的交易量和收益率波動,市場大規模洗牌,財富重新分配。
其次,與平靜時期相比,泡沫起落的階段往往輸贏無定。比如,著名的艾薩克 · 牛頓,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物理學家和精明的投資者,就壹時頭腦發熱,把全部身家砸進南海泡沫裡,賠了個精光。
第叁,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雖然泡沫經濟在發達國家中已不常見,在發展中國家卻仍然異常普遍。
2011 年,馬爾門迪爾和納格爾的研究發現,早期的生活經歷對個體具有重大意義,甚至能跨越幾拾年來主導我們的經濟決策 ( Malmendier and Nagel, 2011 ) 。2019 年,巴塔林澤(Badarinza ) 指出,在發展中國家,反復出現的極端價格波動,哪怕只是短期現象,也會對數億國民的日常行為和經濟水平產生長遠影響。
於是,我們以 2014 年 7 月至 2015 年 12 月的中國泡沫破滅事件作為背景。當時,股市起落的激烈程度和過山車不相上下:上證指數從 2014 年 7 月初攀升至次年 6 月 12 日的峰值,漲幅 150%,到當年 12 月,又暴跌 40%。為了將這種極端情況產生的財富再分配與市場條件平靜時期作對比,我們也對 2014 年 6 月之前兩年半的數據進行了同樣的分析。
不同類型的投資者
通過上交所,我們獲得了約 4000 萬賬戶的詳細持有量和交易記錄。廣義而言,這些帳戶主要分為叁類:散戶,機構,和企業帳戶——企業賬戶也包括其他公司的交叉持股和政府資助實體的所有權。在研究開始時,我們又將第壹類散戶根據深滬交易所的持股總和,加上賬戶中的現金持有量,細分為肆個類別:低於 50 萬人民幣(WG1),50 萬到 300 萬之間(WG2),300 萬到 1 千萬(WG3),1000 萬以上(WG4)。
表格 1 列出了各個投資群體的賬戶價值和交易量(拾億人民幣)。總體而言,公司雖然持有市場價值的 64%,但只貢獻了總交易額的 2%。機構承擔了市場價值的 11%和交易量的 12%。最後,散戶僅占市場價值的 25%,卻占據了交易量的近 90%。
在這些個人投資者中,肆個群體的資本權重和數量份額相對平衡。然而,就賬戶數量而言,擁有最微薄財富的群體是所有家庭賬戶的 85%,而頂層的 0.5% 富人們則支配著巨額資產。-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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