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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1-05 | 来源: ELLEMEN睿士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北京 | 字体: 小 中 大
陈辰从汽车后备箱取出租来的地毯清洗机,又拿出清洁剂,丈夫提前把家具全挪开,两人花了四个小时,把家里的地毯洗了一遍。所有费用加起来不到70澳元,比请人来做省下了200多澳元。
时间往回退十年,在上海住着大平层,衣食无忧的她,不会想到移民后学会的第一项技能竟然是清洗地毯。
精英中产移民第一课:失业
七年前,38岁的陈辰和丈夫通过189独立技术移民签证来到澳大利亚,从上海迁居悉尼。选择移民,最初是考虑到下一代的教育问题,希望儿子拥有不一样的成长环境。
丈夫毕业于名校的计算机专业,又在互联网公司有多年工作经验,拿到身份后不久便获得了工作机会。陈辰没有那么幸运,虽然在国内广告公司做到创意策划总监,但她很快发现过往的工作经历在这里并不吃香。起初,她投递了不少senior(资深)岗位,大多石沉大海,连面试邀请都很少。调低心理预期后,她开始找一些junior(初级)的工作,进行了一些面试,仍然没有拿到offer。
与程序员这样靠技术的工种不同,广告行业对于人脉、语言、文化都有着比较高的要求,陈辰在语言和文化上有着天然的劣势,申请senior的岗位缺乏人脉与根基,申请junior的岗位在年龄和工作经历上又显得格格不入。
“有一次面试,我简单介绍了经历和做过的项目,他们很惊讶,我在国内已经是leader了,却来澳洲申请这么基础的岗位。最后这家公司也没有给我offer,可能是觉得我过于overqualified(资历过高)。”
在国内时,陈辰和丈夫的收入相差不大,年薪五十万上下,但移民后,自己骤然成为“无业人员”,无法为家庭做出更多的经济贡献。每天早上丈夫、孩子陆续离开后,陈辰就会泛起强烈的失落。
比起陈辰,来自北京的PP一家移民时更为谨慎小心。为了平稳过渡,妻子先去加拿大念硕士,同时将孩子带去生活,PP负责在国内继续赚钱、提供经济支持。毕业后,妻子在当地找到了工作,之后拿到永居,PP觉得时机到了,便辞去大学副教授的教职,飞往加拿大与妻儿团聚。
辞职前,PP预料到求职之路不会太顺利。没有海外背景、英语水平普通、学术水平中等、年龄超过40岁,他很难找到和国内职称相当的教职。尽管有预期,但实际情况更糟糕,连投递给社区学院的简历都没有回音。
“部分高校老师移民后可能是失业率最高的群体之一,想要在北美找一份教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陈辰和PP的经历并非个例,近年来随着加拿大、澳大利亚等移民政策友好的国家新移民数量激增,工作岗位的增长却十分有限,新移民的失业率增长很快。据加拿大政府统计,在加拿大居住不到五年的移民失业率在2022年8月为7.4%,而在2024年7月为12.6%,是所有调查人群中最高的。
其中,一些在国内相对体面、高薪的工作是失业高发区,比如医生、工程师、高校教师等。以医生为例,在加拿大执业需要当地通过语言考试、专业资格评估和临床技能测试,耗时非常漫长,且不同省份之间认证标准各不相同,让许多新移民的求职之路倍加艰辛。
从副教授到修车工
失业后,陈辰面临的第一个挑战就是省钱。尽管丈夫找到了工作,但岗位基础,工资并不能完全覆盖房租、孩子的学费和全家生活支出。存款逐渐减少,每天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变动,都会增加陈辰心中的焦虑。-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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